硕大疯狂冲刺哭泣求饶BL,疯狂顶撞前列腺哭泣求饶
夜,悄然而至。陆暖伊醒来的时候刚好和男人一起吃晚餐。一天,就这么浪费了。
关于这个,陆暖伊也没有办法,初经人事,就被某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弄到天亮。就算她这副练过武的身体也受不了。
陆暖伊为了延长吃饭的时间专门挑着海鲜吃,葱白的手指正在拨一只河虾,她自己已经吃了好几只了。就是无视他一脸想要享受她的劳动成果的表情,她一点也没有想让他秀色佐餐的意愿。
男人看着琉璃盏的照耀下吃的怡然自得的女人,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无视他,这是欲擒故纵的新把戏吗?变得还真快,早上还那么黏腻的,本来她要是一直那样或许很快会玩腻了。既然变得这么快,那他就陪着她好好的玩玩。
男人一口咬上她的指尖,把陆暖伊剥好的大白虾吞进口里。陆暖伊的手一颤,心里都快气死了。擦,这个人渣,什么都玩。她最讨厌这种秀色佐餐的渣渣了。陆暖伊深深的怒了,但是还是要忍。
不要以为她今天没有看见就是这个房间外面的守卫来来回回都超过一百,那些守卫就是在这个豪华的使用琉璃盏这种东西照明的院子周围不间断的巡逻。不要以为她没有看见那些太阳穴鼓鼓的高手。这还是陆暖伊洗干净了在门外瞅了一眼的发现。她就不信只有这些明里的守卫,那些暗哨才是最苦逼的所在。
想当初,为了毒害将军府的那两匹破马,害的她蹲点蹲了整整七天。才好不容易在三更半夜守卫最松懈的时候毒害了那两匹讨人厌的马儿。最讨厌的就是那个雷霆,竟然还很聪明的不吃巴豆,结果还不是被陆暖伊灌了一些酒乖乖的吃了。
“呵呵,公子,讨厌,这样人家怎么吃嘛。您要是喜欢,奴家剥给你吃啊。”
这个甜死人的声音绝对是她陆暖伊吐出来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别指望她假道学的哭死哭学。她的座右铭是倒霉了忍了,但是老娘绝逼找回来。
一边说陆暖伊一边把手指从男人的嘴里拿出来。
“那你刚才怎么不剥给我吃?”
男人在‘吃’这个字上咬的很重,眼神顺着她的身上火辣辣的看了一遍。漆黑的眼眸涌起一股情潮,蛊惑着他锁定的猎物,一起陷入堕落的深渊。
“那样多没意思,吃饱了才有力气,嘻嘻……”
陆暖伊话犹未尽,把男人的思绪引向某个方面。男人看着她嗤嗤的笑。陆暖伊把剥好的白虾放到他的嘴里。男人吃完白虾很勾魂的用舌在线条优美的唇瓣上勾勒了一圈,对陆暖伊邪魅的笑说:“那美人吃饱了没有,公子我可是等不及了哟。”
陆暖伊看着面前才吃了小半碗的饭,不理会他话里的暗示,只一个劲的说:“公子,可要耐心才好。奴家很快就吃完了。”
吃完了明天才有力气,吃完了才有力气想办法怎么把你抽筋扒皮。吃完两碗饭,陆暖伊才放下筷子。男人笑的暧昧的说:“美人食量倒是不错,到不似别的女子那般娇柔做作。这病西施虽好看,总归是不好用的,美人你说是吧?”
陆暖伊端起完美的笑脸和甜腻的声音说:“必定叫公子满意。”
男人挑起陆暖伊绝美的脸,咬了一口她的下巴,霸气侧漏的说:“那本公子等着瞧。”
这个男人绝逼是强势的主,挑人下巴,你是有多无聊。陆暖伊不再说话,只是手指热辣辣的解开他的衣裳,下一刻她的衣裳就被撕碎,她的手刚勾勒他的背,她就被压在他的身下。这个男人不但强势还征服欲十足。
陆暖伊暂时没有办法报复他,就在滚来滚去的时候,顺便掐的他的后背流血。兴致正高的时候顺便看准他的肩膀给他咬下去。
没想到这个男人不但一身黑暗的气息蛊惑人,还这么重口,来了一句:“够火辣,本公子喜欢。”
好险没气的陆暖伊咬崩了牙。喜欢死你,痛死你。陆暖伊咬的更用力。现在不痛她就不信之后也不痛。可能是陆暖伊咬的太厉害,这个男人竟然兴致更高,虽然结束的比昨天快,但是绝对比昨天更震荡。陆暖伊睡过去之前苦逼的想,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太亏了。
好在第二天早上起来,陆暖伊总算见到刚刚升起的太阳。男人白天又出去了,陆暖伊撑着精神出去走了一圈彻底绝望了。这个男人要不要把这个地方保护的和铁桶一样。陆暖伊绝对不是故意眼力这么好的。就是丫鬟家丁居然也全部都是高手,真是让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本来她还以为红药只是精明了一些,可是看见她走路居然不带着灰尘以后,她才发现真正的高手是这些丫鬟家丁。外面的世界太苦闷,陆暖伊决定转回房间。
她绝对想不到,就是她乖乖的,居然躲过了男人有心的查探。
“红药,她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男人坐在铺着虎皮的椅子上,淡淡的问道。
“主子,她早上起来说老是呆在房间呢里面闷死了就在内院里面转了一圈,刚出嫣红苑,她就说累了,回房去了。”
男人提笔在纸上写四个字宁静致远,只是这么静谧的四个字竟然被他写的锋芒毕露。
“那你去牡丹楼查清楚她的身份了吗?”
男人转身问另外一边穿着书生长衫的男人。
“主子,牡丹楼的金少说只是看她姿色不错才买下的,说是京里大户人家的小姐。他强问那姑娘死也不敢说出来的。”
男子放下毛笔眼露精光,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原来是这样,难怪从来这里就事事顺从,只是一问她叫什么名字,原来家里是做什么的就在那里拼命的打马虎眼。”
红药鄙视的说:“主子,这云国就是这点不好,那大户人家的小姐被卖到那等污秽地,即便是回去了也再也没有哪个云国的男人敢娶回家,都怕丢脸面。”
男人嘴角噙笑的说:“这个女人倒是识时务,行了,以后不用盯得那么紧,免得吓着美人儿。”
红药和男人齐声应是。男人摆摆手,两人便退下去了。
当晚,男人再一次问:“美人,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要是再不说,公子可要帮你取名字了。小红,小白,小黑,丫蛋……”
听见男人把那一堆甲乙丙丁类的名字说出来,陆暖伊的脸成功的被他说得龟裂了。
陆暖伊咬牙切齿的说:“公子爷……人家的名字叫伊人。你可不要吓人家。”
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说那些狗血的名字的,陆暖伊发誓,在他的眼底看见的是坏心的笑。听到陆暖伊龟裂着脸平板的说出这句话,打破甜腻的假象,男人终于撑不住的放声大笑,露出一口白牙,在灯光下反光,刺激的陆暖伊超级想把他的白牙一颗一颗的敲碎。
不过没有办法,陆暖伊还只能跟着他笑,笑是个好物,正好掩饰一下她想把他给折磨到死的眼神。
好不容易笑好了,男人冲着陆暖伊说:“伊人,不错,这倒是个好名字,那好,以后本公子就叫你伊人。伊人。”
陆暖伊笑眯眯的说:“哎。”
“公子爷喝酒。”
陆暖伊不怀好意的往他的杯子里面再添几杯。
她真的只是一时的意气用事,没想到这个男人喝了三杯直接喝挂了。
“伊人喝酒。”
喝完了还不消停,拿起酒壶倒了一杯直接灌到陆暖伊的嘴里,陆暖伊被酒呛个不停。脸都被呛红了,没想到他说完这句话,竟然就直接倒下去了。
陆暖伊费劲的把他拖到床上,摇了一下屋子里面的铃铛,外面的侍女就进来收拾碗筷。
“主子每次都这样,喝不了酒还强喝。”
一个丫鬟碎嘴的念叨,另外一个一边说一边说:“就是,也不知道主子怎么想的。”
虽然这两个丫鬟只是小声的嘀咕,可是陆暖伊却还是听见了,心想终于在这个男人身上找到一个弱点了。可是一想到外面的那些守卫,陆暖伊又开始郁闷上了,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想要离开这里真的不是一般的困难,是万般的困难。陆暖伊趴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床上躺着一个醉鬼,陆暖伊被熏的厉害,索性也还没有灭灯。
陆暖伊的眼看着放在桌面上的那个琉璃盏。心想,这个东西还真美,这个男人就是钱多了烧的,越想越不顺气,陆暖伊在琉璃盏下一个人坐着,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她的手就伸向琉璃盏。太亮了阻碍人伤春悲秋,这个就是陆暖伊当时心情的真实写照。
她不想要看见一点点的亮光,在黑暗里,所有的一切都会被黑幕笼罩。一切都会归于虚无。陆暖伊想要吹灭琉璃盏里面的火,可是吹了两次都吹不灭,陆暖伊的耐心被消耗光了,她想把琉璃盏端起来却没有成功,手一滑琉璃盏转了几下,然后陆暖伊听见了擦擦擦的声音一阵响声,屋子里面没有丝毫的变化。不对劲,陆暖伊到处看了一遍,终于在床下看见了一个方形的洞口,顺着洞口看下去,下面是一级一级的阶梯。
要不要下去?陆暖伊连想都不想就决定一定要下去看看。这是她唯一可以出逃的机会。
在这之前,她要先把男人安置好。陆暖伊只是出于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在看见一脸醉态的男人的时候还是决定要点中他的肩肿穴和哑穴。在陆暖伊成功的瞬间男人睁开了一双闪着凌厉精光的眼睛,他想说话,但是动了一下嘴才发现并不成功。
陆暖伊在心里感谢自己的谨慎,贴着他的身子说:“公子爷,奴家给您柔柔额头。”
外面的红药成功的被蒙骗过去。陆暖伊并没有发现她,也同样只是出于谨慎。
陆暖伊带着几分刻意,趁着挨着他的时候把他身上能够让人丧失行动能力的穴位通通都点了一遍。然后拉下帐子,狠狠的踢了他一脚。男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猝然遭到袭击,他疼的眼泪都下来了。这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
男人恨极的看着陆暖伊。那目光像是要把她活刮了。陆暖伊不惧的和他对视,彻底的伸出她藏在乖顺外表之下利爪。陆暖伊恶狠狠的在他耳边说:”我不管你是谁,但是既然你敢夺走我的清白,那么这就是我给你的惩罚。放心,不会让你变成太监的,但是绝对会很久都不能用哟。男人,记住,色字头上一把刀。”
说完陆暖伊掏出他身上的一些碎银子,并不去看银票,一弯身,灵巧的钻进床下。这些银子是她用来探路的。
走过漆黑的阶梯,陆暖伊看见一条敞亮的通道,上面点着最好的牛油灯陆暖伊基本上走一段扔下一块碎银子,还真的被她试出了几波的飞箭。
除此之外,陆暖伊再没有发现别的陷阱。她心里面还在奇怪怎么这些机关都这么少,却不想想人家自己用的密道,弄那么多机关有什么用。再说这里又不是那个男人的老巢。
当然,这些陆暖伊不知道,她更关心的是天黑乎乎的,一出来就是山岭树林,应该怎么走?
陆暖伊已经走了好一段路了,脸上被灰尘沾上了,衣服被倒刺弄破了。小腿也被挂出一些细细的伤口。她的心情很糟糕。这个身体,一晚上到现在,她已经消耗了很多的体力。
陆暖伊只想找到一个地方暂时的休息一下。皇天不负有心人。陆暖伊总算是看见了一些亮光。冲着那处亮光走近,陆暖伊以为遇上的会是在山林里面打猎的猎户。可是等到真的走近了,陆暖伊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猎户的房子,分明就是一个已经破败了的土地庙。
陆暖伊欣喜的跑过去。谁知道刚踏进土地庙的门槛,陆暖伊就看到一副吓死人的画面。
烛光中一个清俊的男子,一只眼睛被黑布包着,还有一只眼睛散发着阴毒的光芒。陆暖伊要是只是看见他的脸,还没什么,可是他不着寸缕的身上,缠绕的那些竟然全部都是五颜六色的毒蛇。
陆暖伊这下可没有兴趣看他那健硕的身段,她被吓的大声尖叫,嗖的从庙里面跑出去,总觉得今晚的月光特别的诡谲,总觉得那些毒蛇会追上来咬她一口。陆暖伊一直跑一直跑,她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性,跑的头发都散了,她没有停下来,跑的被石头绊倒了,她爬起来继续跑,跑的天空变得极黑又再次的变得慢慢的明亮。陆暖伊还在跑。
初升的阳光照在陆暖伊的脸上,她的脸变得特别的苍白没有一丝丝的血色,她的唇也是同样。许是太阳的光辉唤回了陆暖伊的理智。她刚抬眼看了一眼太阳就昏倒在路上了。
“找什么找啊,我看三小姐肯定是被京里面的拐子给拐跑了。”
其中一个侍卫说。
“瞎说什么呀,那可是陆将军的女儿,哪个拐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拐她的。”
另一个侍卫说着一眼看见了前面的路上躺着一个女人。
“走,我们过去看看,说不定就是三小姐。”
先前那个侍卫笑着说:”少做梦了,找到三小姐一千两白银谁不想要。这两天来不知道送了多少个假小姐过去。又有哪个是真的?“
另外一个侍卫也不接话,只是去翻开那个女人的脸,他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狗蛋,真的是三小姐,这下我们发了。”
陆雪华坐在正厅的椅子上,虎着一张脸,虽然他平日里面也不好看,但是谁都知道他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雷霆之怒,只为了陆暖伊。
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看见他这个样子一个也不敢上前搭话,倒是二小姐陆暖如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说;“爹爹,你且不用担心,三妹必定吉人自有天相的还是先喝杯茶定定心。”
陆雪华看着陆暖如的眼神不禁一柔,接过她的茶喝了。只是喝完以后依旧是虎着脸。
“到底是谁这么大的狗胆,我的女儿也敢欺负。”
二夫人被吓的往后缩缩脖子,结结巴巴的说:“老……老爷,别生气了。”
只是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只有陆暖姿的脸色最差。嘴唇都快被她咬破了。陆暖如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心想这大姐怎么这么紧张,要是依着往日,三妹出了事,她那一脸的幸灾乐祸遮掩不了的。
还没等陆暖如深思,外面有家丁传话说:“老爷,又有人说找到三小姐了。”
陆雪华虎声一震说:“去看看。”
两个侍卫把一个女人驾着进来。她的衣裳全部破了,甚至还露出了胸前的一块雪白,肚兜只能堪堪的遮住,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迹,刺痛了陆雪华的眼。陆雪华朝着她的脸看去。竟然果然是陆暖伊。
“是三妹,三妹你还好吧?三妹你醒醒。”
陆暖如上前把陆暖伊扶起来,放到屋里的椅子上面,帮她细细的把衣服整理好,那边大夫人打发那两人去取了银钱。陆暖姿的脸色变得煞白,很快又变得幸灾乐祸。对的,不用怕,没有人会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她那个样子绝对是没有办法参加大选了。
陆暖如没有注意到陆雪华的脸色变得铁青。
他气得直哆嗦。拿起一整壶滚烫的热茶就泼到陆暖伊的脸上。
陆暖伊眉头皱的死死的,滚烫的茶泼到脸上红了一小片。她的体力耗尽了,纯粹是饿晕的。现在却被迫睁开困顿的双眼。
“这是……怎么了……”
陆暖伊吐出的话气若游丝,陆暖如气急的说道:“爹,你这是怎么了。三妹在外面必定受了不少的委屈,好不容易找到她,你又这样。明明你先前都还很担心三妹的。”
陆雪华一把推开陆暖如说:“她的事情不用你管。担心她我还不如去担心一条狗,狗还会对我忠心耿耿。她就只会做一些伤风败俗的事情,还不如死在外面好了。”
陆暖伊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眼睛里面还是不由自主的滚下一滴一滴的眼泪,她看着陆暖如心里面一热,再看着陆雪华的眼光,一下子变得凌厉寡淡。
她惨笑着说:“是,你说的没错……我陆暖伊,这辈子就是要丢你的脸。不管我怎么做,你永远都不满意,你看着我被人欺负,你放任。做人爹没有做到你这份上的。你不配做我的爹。我不需要你这种无情无义的爹。”
陆暖伊说的话一字一句都碾压到他内心的最深处。他的目光变得赤红,这头猛虎被彻底的激怒了。
他颤抖着手指指着陆暖伊说:“好你个不孝女,对着长辈说话你呀你的成何体统。你自己寡廉鲜耻,竟然还敢推到我身上。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就不叫陆雪华。”
陆暖伊笑的肩膀都颤抖起来一阵一阵的笑声带着彻骨的寂寞,陆暖如看的眼眶里面眼泪都要出来了。她劝陆暖伊:“三妹妹,快别这样说爹爹。我先扶你进屋去,让下人准备好热水帮你梳洗一下。”
陆暖如这样一说,陆雪华的脸上有些松动,只是陆暖伊却拍拍陆暖如的手说:“二姐,我没事。我没错,我更没说错。他想怎么教训我,就怎么教训我。我都无所谓。我倒要看看他能怎么教训我,无非就是欺我没有娘亲在。”
陆雪华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掐的陆暖伊脸色都变得青紫,她愣是没有吭一声。要是往日依着她的本性定然会趋利避害然后暗中找回来,只有看见陆雪华的时候,她就没有办法控制说出那番话,也许是这个身子的执念。罢了……既然占了别人的身子,也总归是要完成她的心愿的。
只是喉咙里面的气息越来越少,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撑得过去。
“老爷,不能啊。”
“老爷,快松手。”
“老爷,会死人的。”
“爹爹。”
这是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的声音还有二小姐的声音。不管怎么说亲生父亲亲手掐死自己的女儿终归不是什么好消息。只是陆暖伊却听不见了,她的身体彻底软倒下去。陆雪华惊的松开手,眼睛睁得大大的,那里面带着迷惘的光。陆暖如赶紧上前去掐陆暖伊的人中,好一会会儿,陆暖伊的眼捷轻轻的扇动,总归是醒了。
她的头很晕,嘴巴像是缺水的鱼一样无奈的张合着。
“三妹妹,你没事吧。”
陆暖如担心的看着她,陆暖伊牵强的对着她扯出一个笑容,好叫这个温柔肯护着她的姐姐放心。
只是等她的头转向陆雪华的时候却变得倔强、决绝、不屑、鄙夷。她嘴里一字一句的吐出最恶毒的话:“哈哈哈哈,堂堂的威远大将军,倒真真是好大的名声,原来你这么大的名声就是靠欺负老弱妇孺赚来的。你刚才竟然想杀了我,你这个杀人凶手。”
陆暖伊的话尖刻的刺痛他的耳朵,陆暖伊挑衅的眼神让他想强力镇压。他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他声音颤抖着说:“来人,上家法,你这个目中无人的孽女,我是你爹,我就不信我还不能管教你了。今天,我就是打死你,我看谁敢说一个不字。”
“爹。”
陆暖如还想再劝,却是被陆雪华呵斥:“今天你不用帮她说好话,你们几个把二小姐看好了,不许她过来。”
“是,老爷。”
说话间几个强壮的家丁就把陆暖如拦了起来。陆暖姿在一边悄然冷笑。陆暖伊脸色更加苍白,却还是固执的不肯低头。现在就算没有被影响,陆暖伊也不会低声下气,在外面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一回来就被这样对待,越想越气,气的心里头都滴血。到底是谁比谁更混账。
“三妹妹,你且像爹爹认个错啊,三妹妹。”
陆暖伊没有看二姐,也没有看陆雪华拿在手上勾满了倒刺的狼牙棒。
“我打死你这个孽女。”
一下重重的打在陆暖伊的身上,她的肩胛骨好像被打碎了,陆暖伊死死的咬住嘴唇,嘴唇咬破了,她愣是没有叫出声。只是整个人再一次的昏了过去,地上是一地的鲜血,把青石都染成了红色的。狼牙棒上可怖的血渍,就是陆暖姿看了心里面都发毛。爹,真的好可怕。
“爹,别打了。”
陆暖如的武功没有被爹爹亲自调教出来的这些家丁强,只是大声的喊,陆雪华的手还要挥下去,陆暖如赶紧叫:“爹,再打真的会死的,爹……”
陆暖如喊的惨烈,陆雪华终归是扔下了手中的狼牙棒,那一片血红,刺的他眼睛发红。和他记忆里面的那抹红交织在一起。陆雪华踉踉跄跄的走了。那些家丁呀不再为难陆暖如,陆暖如赶紧上前扶起陆暖伊,三夫人帮着她一起扶着,嘴巴里面念着:“雪华,你真真是造孽了。春燕,快去把冷大夫请过来。”
春燕应了一声去了。三夫人和陆暖如把她扶回房间里面。陆暖如嘴唇现在还被吓得直哆嗦,她看着三夫人说:“娘,爹怎么下这么重的手,三妹妹总是他的女儿,他就算不心疼她,也不能这样对她呀。娘,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让爹爹只这么对三妹妹。”
三夫人嘴唇张合半天,最后只说:“造孽哟。也是你三妹妹命苦。”
陆暖如还想问什么,却见冷大夫进来了,他叫了一句:“三夫人,二小姐。”
三夫人说:“冷大夫别客气了,快点看看她怎么样了。”
冷大夫一看那伤势,眉毛打了无数个结,他也是听见下人传了。没想到还真是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冷大夫,怎么样?”
陆暖如担心的问。冷大夫恢复一个大夫的平静,他说:“肩胛骨碎了,要是换了旁人或者三小姐就要遭罪了,只是老夫这里正好有续骨膏,只要小姐将养三个月就无碍了。”
说着冷大夫把手上的的一个小巧的圆形的木盒递给陆暖如说:“二小姐,这就是续骨膏。记住每天早晚都要擦一次。“
陆暖如感激的看了一眼他说:”谢谢冷大夫,暖如记住了。”
说完冷大夫起身拱手说:“既如此老夫告辞了。”
说完就退了出去刚才他已经在陆暖伊身上扎了几针止住血帮她把骨头归位,三夫人帮着把血渍已经清理了一遍。现在他离开了陆暖如就拿着续骨膏仔细的给陆暖伊涂上了,冷大夫特意说了不要用绷带绑着,那样反倒不好,这续骨膏擦第一次就可以把断裂的骨头重新粘合上的。说是三个月只是里面的伤好透需要这个时间罢了。
陆暖如一遍擦一边叹气说:“三妹妹呀,你怎么就不能服个软?”
陆暖如只是自己在叹息,三夫人也在叹息,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没想到陆暖伊自己竟然醒了过来,她勉力睁开眼睛嘴唇开合,破碎着嗓子说;“我恨他。”
因为伤在背部。陆暖伊只能趴着,可能是被掐住脖子的时候把嗓子弄伤了,她说话的声音极其难听和小声,她说的第一遍,陆暖如竟然听不清楚。
陆暖如靠近陆暖伊的头的时候她高兴的说:“三妹妹,你可醒过来了。你刚刚说什么,是渴了吗?”
陆暖伊于是又说了一遍:“我恨他。”
这次大声了些。连三夫人都听见了,陆暖如一滞,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陆暖伊难听的刺耳的三个字一遍一遍的在这个静谧的空间响起,刺骨的恨意阴寒的吓人。
陆暖如握紧她的手说:“三妹妹,你歇息一下,我知道你委屈了,我知道,我先去帮你倒水,别喊了,这么喊下去,三妹妹的嗓子要坏的。”
陆暖如的手很暖,声音很轻,可是这温暖却传不到陆暖伊的心里。她只一遍一遍的说着那三个字,一直到整个人再度陷入昏迷,她没有喝一口陆暖如倒来的水,三夫人有些魔怔的看着陆暖伊,陆暖如叫了三声娘,她的眼神才慢慢的恢复清明。
然后,三夫人一个劲的说:“她这是恨毒了你爹了。如如,走吧,我们也回去吧。如如,你不知道,其实四夫人,唉……”
陆暖如有些担心的看着陆暖伊,又看见她娘失神的样子。她很想问,却知道娘亲一定不会说的。因此,只是交代了站在一旁担心的看着陆暖伊的春雪说:“好好照顾三妹妹。续骨膏你记得帮她擦。”
春雪接过续骨膏点头说:“是,春雪会好好照顾三小姐的。”
然后陆暖如扶着她的娘亲先离开了。
即便是晕过去了,陆暖伊也觉得特别痛心觉得特别冷,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折磨。痛的她即便是睡着了也是皱着眉头,做梦的时候只一遍一遍的梦到有人掐着她的脖子,然后背上被打的血肉模糊。
“小姐,小姐,你醒醒。”
春雪在身边心疼的帮她擦着头上的盗汗,想把她从梦魇里面叫起来,可是没有用,越是害怕,陆暖伊就越是醒不过来。到了半夜的时候竟然开始发烧。
春雪整夜整夜的守着,又熬了冷大夫给她的药,每日悉心的照料,陆暖伊每日只是呆呆的喝药,目光呆滞,却哪里还有半点灵动,看的春雪再心疼也半点法子都没有。
陆雪华竟然也是来看过她好几回,每次陆雪华来了,春雪都不敢出声,他长得又高,站在那里就给春雪很大的压力。其实老爷虽然是将军,却是特别俊美的。四十三岁的人了,看起来像是三十岁的男人,正是最好的年岁。他阴郁的看着三小姐,有时候那眼神像是要把人活生生的吞了,有的时候又带着浓浓的歉意。
只一点不管他怎么看,小姐的眼神还是呆呆的,始终不给他除了这个表情以外的别的表情。
“春雪,小姐还是这样?”
春雪怯生生的点头。
陆雪华就又看她,只叫春雪下去。然后坐在陆暖伊身前的圆凳前,他恶狠狠的看着她说:“暖如说你恨我,别装了,你恨我。”
陆雪华这三个字咬的特别死。
陆暖伊的表情还是呆呆的,只不理他,自己玩着自己的手指。她也不知道在置气些什么东西,心里面就是不舒服。就是难受,陆雪华等了半天以为又和很多天以来一样,不管他说什么,陆暖伊都不说一句话。
“我恨你,你这个禽兽。”
陆雪华愣了一下,竟然是陆暖伊的声音,只是果然不是什么好话。
“您就不能好好说话?“
陆雪华却病没有像她想的那样暴怒。只是平淡如水的说。陆暖伊冷笑的说:”你以为我怎么会消失呢?我亲爱的爹爹,你最好去问问你的大女儿,你滚,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要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
一个多月了,陆暖伊好歹可以翻身了,她死死的看着陆雪华,浓重的戾气在她的眼底聚集,让她的眼睛狠毒的漂亮。那样的眼神分明是想活活剐了陆暖姿还有他这个爹爹。
陆暖伊肆无忌惮的露出她的隐藏起来的锋利獠牙。这个瞬间她彻底黑化了。